仪器
门被人粗暴的踹开,男人抓着傅骁的胳膊,把这个瘦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扔到地上,他凶狠又狡猾地说“我要你看着她醒过来。”
傅骁身体僵硬,他没有动,也没有去看床上躺着的叶安歌。
他无法想象叶安歌醒来后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他。
或许会惊讶,或许会无动于衷,甚至她可能会忘记他是谁。
男人笑道“看看她,看看这个女人。”
“她的胳膊上全是针孔,她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所需。”
“她活着会比死了还痛苦。”
“等她醒过来,如果她运气好, 或许只是记忆混乱身体虚弱。”
“如果运气不好,就会变成瘫痪的傻子。”
“不过无论是哪种, 她都不会是以前的叶安歌,她会变成一个脆弱的女人。”
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我会
“没什么比一个曾经强大的人变成一件取乐的玩意更让人开心。”
即便听了这些话, 傅骁依旧无动于衷,他无悲无喜,就像神坛上的泥人,眼底透露出的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你怎么敢这么看着我”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怒火到达了顶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抓住傅骁的衣领,咆哮般地吼道,“你们现
傅骁平静的看着他,只是这么看着。

她举起了一只手,这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就算抬起了手,也没有抬手的感觉,大脑木木的,有种意识游离于身体之外的感觉。
“奇怪。”她忽然说,“真奇怪。”
对峙着的两人一齐转头看她。
叶安歌看着傅骁“傅骁你怎么
傅骁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激动,又像是兴奋,数种情绪糅杂
“这是哪里”叶安歌左右看看,只能看到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以及悬
男人松开了傅骁,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变成了那幅极有风度的样子。
“叶安歌,你还记得我吗”男人指了指自己,“我是江想。”
叶安歌古怪地看着他,她大脑一片混乱,江想是谁
这一瞬间,本能占据了上风,叶安歌
她看着乔凌河,又看了看倒
可是这个傅骁又和世界里的傅骁不一样。
叶安歌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她不可能和这个自称是江想的人是一伙的,那么她应该和被绑着的傅骁是一伙的。
这个叫江想的对她有威胁。
虽然还不清楚是何种威胁,可是叶安歌本能的知道,这种威胁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甚至于,可能只有猩红的鲜血可以化解。
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即便她现
她现
唯一的好处是,她的大脑依旧可以给身体下达指令,身体也会按照指令行动,只不过她不太能感觉到。
“江想。”她念着这个名字,实
江想笑眯眯地看着她。
叶安歌轻声问“我们认识吗”
江想的笑容更大了“当然认识,我是你最忠实的朋友,最亲密的爱人。”
“哦”叶安歌歪了歪头,这个动作竟然让她看起来有些娇憨的感觉,“我生病了”
江想有些轻蔑地看了傅骁一眼,看,无论多么强大的人,只要注射了药物,就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
不过叶安歌没有瘫痪和变傻,江想
他知道叶安歌与众不同,她总是这样,端着一张笑脸,看起来像个温柔的菩萨,其实是没有心肝的魔鬼。
可这并不阻碍江想为她着迷。
他看着她漆黑的长
这更令江想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
像征服一匹烈马一样征服她。
让她爱他,让她恨他,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等他玩腻味了,再把她赏给别人。
这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江想探过头,轻嗅着她头
就连洗
“你生病了。”江想的声音恍若最亲密的情人,说出的每一个似乎是
叶安歌似乎被他的态度和声音打动了,她眨眨眼睛,眼底又几分俏皮,似乎变成了个天真的小姑娘“真的吗”
江想“当然,你是我最心爱的”
他没能把话说完整。
叶安歌已经张嘴咬住了他的喉咙,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肯定不小,因为鲜血很快就充斥了她的口腔,舌根能感觉到血腥的锈味,只是不太浓。
江想当然不可能一动不动的任她咬,他嘴里
明明叶安歌已经虚弱成了这样,可当江想把叶安歌推开的时候,她已经咬下了一块肉,她撕开了江想的大动脉,鲜血跟不要钱一样的流下来。
江想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叶安歌也捂着脖子,她被江想掐的太狠,全身都因为窒息
“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傅骁忽然对叶安歌说,“有人要来了。”
叶安歌一边咳嗽,一边解开傅骁身上的绳子,江想还
他倒
江想的眼睛大睁着,却已经停止了呼吸。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这么虚弱的女人竟然还能咬住他的脖子,咬破他的动脉。
叶安歌很虚弱,傅骁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安歌一边咳嗽一边把傅骁扶起来,傅骁低声说“你想别问,信我。”
“好。”叶安歌点头。
房间外面是白色的走廊,依旧是白色的墙壁和地砖,能隐约的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
傅骁“朝楼下走,走最前面的通道,到地下室去。”

只要再走上半个小时,就能找到被他们
可叶安歌现

傅骁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后方走廊。
等他们
“先去找车。”傅骁说。
他们当然不可能走公路,只能走附近村民踩踏出来的小路,前一天刚下过雨,地上全是泥,走一步滑一步,两人现
傅骁说“你还记得多少昏迷之前的事”
叶安歌紧抿着唇“我被枪指着头,死了。”
“不对。”傅骁咬紧牙根,他现
叶安歌看着他。
傅骁“是你自己,你自己决定露出破绽,你说你必须知道一样消息。”
叶安歌一愣“我忘记了。”
她根本不记得这回事,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当时需要的是什么消息
傅骁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回去之后,让组织找催眠师。”
叶安歌点头。
车就